平臺愛流量,資本搏未來
姐兒愛俏,鴇兒愛鈔,平臺和資本的推波助瀾也有不同的切入點。
內容風口已經火了相當一段時間,各路奇人輪番亮相,戰場縱貫線上線下,平臺或分發渠道爭的是高關注度,流量不分香臭;自媒體或網紅,圖的是名利雙收,但在資本眼里都不足一哂,后者更關注用戶運營以及在垂直領域的深度和持續變現能力。
在直播間里搔首弄姿,起碼還能收法拉利,跑到宜家送福利,難道請看客埋單?就邏輯而言是事件中最不可解之處,宜家亦不能如優衣庫從試衣間幻想中獲利,如果是炒作操盤又看不出明顯的受益點,難道僅有看客的狂歡就一本滿足?
從陸家嘴視頻到宜家艷照,這種搞不清幕后推手,又暫時無法解讀其商業訴求的事件越來越頻繁,其實是內容分發平臺多極化、傳播載體多元化之后流量刺激以及網紅門檻不斷下探的必然結果,去中心化所引發的平臺泛濫意味著市場化的初級階段,每個人都以自己擅長的方式搶流量,爭用戶,鞏固基本盤,推動著這場盛宴變成狂歡。
理論上,任何禁得起45度鏡頭考驗的妹紙都有網紅的潛質,因此網紅的高度同質化成為流量變現的最大門檻,靠著持續送福利能否躋身幾百萬網紅中最牛的2.5萬頭部群體,是這場狂歡能否持續下去的最大變數。
網紅流水線上誰是贏家?
魯迅說過,中國人“一見短袖子,立刻想到白胳膊,立刻想到全裸體,立刻想到生殖器,立刻想到性交,立刻想到雜交,立刻想到私生子,中國人的想象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”。且不說此話是否偏激,但網紅想打開的就是這層想象力。
1、靠氣質變現,別想了
靠顏值賺錢的邏輯沒問題,傍電商、賣廣告,當精準受眾的移動入口,都是可行的商業模式,但極少數人才有這種號召力,其中又只有最頭部的群體才具備投資價值。當年微博也是百家爭鳴,而當各路名人轉化為大V收割流量紅利時,草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。
真正的明星仍然具備隨時消滅草根網紅的人氣和影響力,趙本山、郭德綱從劉老根和德云社切換到新平臺上不存在任何學習成本,雷軍的Are you ok做成視頻一樣爆紅,陳年雖然被周杰倫的粉絲暴成翔,一樣可以做出“什么是垃圾”的直播節目。
2、監管日益收緊的窗口期
如《北京網絡直播行業自律公約》之類的規定,仍傾向于事后追責而不是事先監控,諸如實名認證,不滿18歲不能注冊,視頻加水印,對直播內容進行存儲等等。
野蠻生長的窗口期必定十分短暫,網紅們不在有限時間內沉淀下足夠的活躍用戶,完成把衣服穿回來的轉變,當流量的眼光變得挑剔時,難免一夜入冬。
所以黑名單不論如何加長,也擋不住躍躍欲試的后來者,而且由于直播監管的加強,這些人必然回歸線下,短時間宜家式福利或將成為常態。
3、戲法人人會變,各有巧妙不同
賣貨和賣廣告是自媒體的主要變現模式,特High和特Low的則在玩社群。
先說賣貨,雖然是美麗說、蘑菇街式導購模式的個人化,但正呈現出做快消品和奢侈品的兩極分化,前者注定是過度,不管口紅經濟、內褲經濟之類的理論如何支撐低決策門檻的非剛需產品,網紅的出貨效率上也比不過電商,除非你賣的是個性化的情趣產品。高附加值的奢侈品是個例外,文怡家常菜已經證明名人大V對中國高凈值人群的影響力。
廣告都是軟文的方式存在的,類似百度百家、騰訊芒種那樣的補貼計劃,它會滿足相當一部分自媒體小富即安的生活,但想以此名利雙收是天方夜譚。
我們見證的是流量時代,網紅迅速崛起也加速破滅的過程。
網紅經濟就像劉曉慶撞到了玻璃門,留下點粉底都成了傳播奇觀,又像是優衣庫事件中圖騰化的試衣間,熱情之后,事若春夢了無痕。這大概也是多數網紅的夙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