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特別班到養護學校,光是和那個孩子一起上的。在日本讀完高三,智障孩子的學校教育就結束了。畢業前夕,老師要為大家舉行告別會,作為家長,我也去了。
在畢業典禮的宴會上,無數次聽到老師說從明天開始不用上課了的光說:“
實在是不可思議啊。”
光說完,朋友也說,是啊,真的不可思議啊。
兩個人都如夢初醒似的,靜靜的微笑浮現在臉上。
光從小跟著母親學鋼琴,這會兒已經可以自己作曲了。我根據他們的這段對話寫了一首詩,光把它譜了曲,這就是后來的《畢業變奏曲》。
現在對于光來說,音樂是他蘊藏于內心的深刻而豐富的東西,也是他將內心的情感向他人,向社會傳達的唯一語言。這種語言是在家庭里發芽,在學校里發展成形的。不僅僅是語文,還要自然科學,算術,體操,音樂,這些都是深刻了解自己,與他人交流的語言。
為了學習這些,無論是什么時代,孩子都是要去上學的。我認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