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論是在教室里上課還是在運動場上打戰爭結束后開始流行的棒球,我經常會有一個人發呆想事情的時候?,F在活在這里的我,是不是發了高燒死去之后又被媽媽再一次生出來的孩子呢?我現在的記憶是不是由媽媽講給那個死去的孩子所看到,聽到,讀到的東西和他經歷的一切事情形成的呢?并且,是不是我繼續使用2那個死去的孩子的語言在想事情,在說話呢。
我還經常想,教室里,運動場上的孩子們是不是都是沒有長大就死去的孩子呢?他們又被重新生出來,聽到死去的孩子們的所見所聞,按照他們的樣子替他們說話。我有證據:那就是我們都用同樣的語言說話。
并且,我們是為了讓這種語言完全成為自己的東西才來到學校學習的。不僅僅是語文,就連自然科學,算術也都是這一繼承必須的。如果只是拿著植物圖鑒和眼前的林木去對照,那么就永遠不能代替死去的那個孩子,只能和他一樣永遠不能成為新的孩子。所以我們才都來到了學校,大家一起學習,一起做游戲。